□ 魏丹丹 文/圖

　　在西安東門順城巷的早市上，有一對年過八旬的老夫妻，他們在八年的時間里堅持做著一件事——義務幫菜販賣菜。招呼顧客、稱菜、遞袋子、找零……熙熙攘攘的早市上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兩位老人忙碌的身影。

　　八年不變的堅持

　　5月21日清晨5點30分，筆者早早地到達西安東門順城巷尋訪。雖說距離早市開始還有半個小時，但此時的巷子卻已是人群熙攘，熱鬧非凡。大大小小的攤位前各種水果、蔬菜、生活用品等應有盡有，行走在其中，耳畔傳來各種叫賣聲、吆喝聲、講價聲、談笑聲，整個巷道“煙火味”十足。

　　6點30分左右，衣著樸素、頭發花白的張通聲出現在李師傅的蔬菜攤位前，動作嫻熟地忙碌起來。“黃瓜一塊1斤!”“芹菜是今早剛批發的，嫩綠嫩綠的，您要多少?”“這些菜給您裝好了，慢走啊!”張大爺忙著招呼顧客、稱菜、遞袋子、找零……雖然已經86歲，但他熟知不同菜價，賣起菜來也有板有眼，在秤上從不缺斤短兩，找零也沒有出過錯。

　　不了解情況的人會以為這位老人和李師傅是父子或者親戚關系，其實他們非親非故，張大爺賣菜純屬義務幫忙，從不收工錢。

　　“以前家就住在早市后面的小區里，早上經常出來買菜，看到有的菜販一個人出攤，因為顧客多而忙不過來。自己也不著急回家，于是就主動幫忙賣菜，到現在已經是第八個年頭了。”張大爺說。

　　就當鍛煉身體

　　張大爺搬過一次家，離順城巷早市不遠，步行15分鐘便到。每天6點30分都會準時出現在李師傅攤位前幫忙。“早點過來可以幫忙整理一下菜，熟悉一下價格。早上7點到9點人最多，小李一個人忙不來。”

　　張大爺的老伴兒康奶奶今年82歲了，每天也會跟著他一起來幫忙賣菜，她還時常給相鄰菜攤的河南小伙子幫忙。“她這兩天生病了，醫生讓靜養，過幾天我倆就可以一起來了。”張大爺說。

　　“閑著沒事，就當鍛煉身體。”對于義務幫忙賣菜，張大爺的初衷很簡單。

　　會堅持做下去

　　張大爺和老伴有5個子女，剛退休時還幫著帶孫子，如今孫子們也都長大了，有的在外地上學，有的已經工作，剩老兩口在家相伴。雖然子女們不愿讓老兩口出門受累。但兩位老人覺得，幫人賣菜既鍛煉身體又緩解寂寞，是一件利人利己的好事，會堅持做下去。

　　臨近9點，喇叭里傳來“早市時間結束”的聲音，張大爺利索地收拾起來……

　　10時許，早市上的人流稀疏起來，李師傅的菜基本上售空，張大爺走到隔壁菜攤上挑了些西葫蘆和蔥，結了賬，回去給老伴兒做飯。

　　看著張大爺遠去的背影，在早市上擺攤十多年的張大姐笑著說：“張大爺和老伴每天幫菜販們賣菜，但他們寧愿自己花錢買，也從不肯拿我們一根蔥。”張大姐接著說，“光是看著他倆，我們就覺得心頭暖暖的。”

　　《各界導報》2019年05月27日 第4335期 第4版